我手臂的两条爬虫捉了。”
被面儿里传出嘶哑的闷声,还带着轻微的啜泣。
三人错愕,茫然相顾。
她手臂上哪里有爬虫?
怀王似明白什么,神情也松了许多,轻笑道:“本王那里有玉膏,等你伤口的结痂落了,露出新肉来,抹上一段时间便没有疤痕了。”
“现在能不能就把它们给弄掉?”
常乐依旧闷在被子里,带着害怕的哭腔催促。说着,还将右臂甩了甩,那架势想直接将右臂甩出去一般。
见她精神头还是挺好,没有囿在之前受的精神苦痛之中,怀王欣慰不少,桃花眼含笑。
“可以,将你的右臂给剁了就是。对了,你的脖子上还有一条,要不要一起……”
“啊~”
不等怀王说完,常乐已经猛地直起身子,精神极度惊慌地用双腿砸床。仰面闭着眼,神情痛苦。左手试探地碰脖子,将将挨着一点,但感官上传递的是摸着一条恶虫。恶寒如同静电一阵阵通遍全身。
不必说,精神更加崩溃,微睁的双眼一翻白,就要晕过去。
十里在旁看得焦急,忙怪责怀王。
就在常乐仰面要厥过去的时候,一个怀抱将她稳住,一只温温柔软的手抚上她的脖颈。
这回的怀抱与之前不同,身上也是淡淡的香气,闻着不是那般沁人心脾,却是让人舒暖。舒暖地让她一时忘了恐惧,睁开眼来。
入目的是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弯成桃花瓣,瞧着便是满目春意。
柳成言静默,将适才伸出去的手收回,回想刚刚怀王刹那移过来的速度,浅笑不语。
十里也是惊讶,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怀王就过去抱住了阿常。
而且,状态瞧着就不是正经的!
怀王噙笑道:“第一回见着有人被自己给吓晕的。不过是些结痂的伤口,有何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