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哄小孩一样地笑弯了眼。
“阿常,啊——喝水。”
常乐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决定还是先喝了水再说话。
温水下肚,就像干涸已久的花草终于得水的浇灌,疯狂汲取。顷刻,一杯水便喝完,却还是不够。
“还要。”
“你等着。”十里一笑,离开床边,去不远处的桌子上又倒了一杯回还,“慢点儿喝。”
一杯水刚沾唇,又被常乐瞬间喝完。
“还要。”
十里刚准备再去倒,却被怀王拦了下来。
怀王道:“她才刚醒,莫要饮水过快。”
这算是个好理由,常乐只得忍住渴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虎口处结着乌黑的结痂。
许是因为在长新肉,里面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挠。
活动了一下手指,僵硬地扯动虎口,还是有些发疼。
手腕处一条狰狞的伤疤蜿蜒到袖子里去,常乐心情复杂,不知酸苦,缓缓地拉起衣袖。
他们三人只是静默地看着,却不知如何开口。
伤疤一直蜿蜒到不到手肘的地方断了,再往上撩,另一条伤疤蜿蜒在臂膀处。两条伤疤均是结痂状态,狰狞的模样,就像是爬虫一般。
之前在太守府发生的种种也像蛆虫一般在脑子里滋生,爬来爬去。
常乐自小胆子大,但就是怕爬虫一类的东西,越看伤口便越生起阵阵恶寒。终于再也受不住地将衣袖扯下盖住,整个人的上半身埋进被面里,右臂被她丢地远远的。
“阿常,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十里拍抚着常乐的后背,担忧询问。
半晌没有动静,柳成言跟着开口:“过去的便过去了,日后,你再也不用受这般苦难了。”
怀王静立床尾,表面平静,心却像被什么揪住一样,与此时的常乐一般,喘不过气来。
“谁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