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在心里的。难得无泽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想跟着她这个废材主人浪费一辈子,这是好事。
他不好意思明说,她便慢慢引导罢。
再从厨房里出来时,无泽已经不见了踪影,十里房中的蜡烛也都熄灭了。
常乐伸了个懒腰,揉着肩膀胳膊回了正房,摸索了半天才点着了个手握宫灯,盖上了灯罩。打着哈欠,秉烛往书房走去。
趁着晚上去整理一下自己的旧稿,再研究一下怎么改良自己的炭画。这两天就再去找石树,开始做第一笔单子。
吱呀——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大,常乐秉烛进去,顺手关上门。
书房里长时间没呆人,温度低的很,不多会儿就冻得一激灵。
要不是时辰太晚,常乐都想现在去烧个火盆。
将灯柱搁在桌子上,落下一片昏黄的灯光,常乐巨大的影子落在墙上。
常乐盘腿而坐,发现一本画册呈打开的状态反扣在桌面上。
“我忘记收拾了吗?”
常乐疑惑地拿起画册,翻过来一看,是她画的司伯言和怀王的那一本。
这么重要的画册,她怎么可能随处乱放呢?肯定是小心地收在柜子里的。
扭头看向柜子,发现没有上锁。她好像是忘记给柜门上锁了。
那也不对!
脑子里灵光一闪,意识到危险的存在。正此时,腰间一紧,有人悄无声息地将她抱住。
果真有贼人闯了进来!
一瞬间,常乐闭住呼吸,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那人将脑袋搁在她肩膀的那刻,常乐认出了这个熟悉怀抱的主人。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常乐轻轻合上画册,缓缓偏头。
“司伯言?”
入目的是一双长长的睫毛,烛光打在他的睫毛上,落下一片深深的阴影。半明半暗之间,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