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了路护。百多人的路护怎么抗拒这蝗虫一般的山贼?怎么会那么多?!我喃喃重复着这话,木然望着包围这落泉村的山贼,一股凉气在脊梁上来回游动。
只怕还会更多。老人轻声说,终于到了这一天。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地说,还要多?这晋北走廊难道全是山贼,连一个良民都没有?良民?老人冷笑了声,晋北走廊还有良民吗?他指了指东北的方向,看看,又下来一队。我抬眼一看,果然,遥远的分水江边一支队伍正在渡河。
只是不知道这路护是什么来头,竟然让宫先生把所有的人马都掏出来了。他探询地望着我。我搜肠索肚地想了一番,也没有想出什么过硬的理由。路护的货物价值显然没有那么高,何况山贼根本没有抢夺。冀中流的残雷也许咄咄逼人了些,但这又怎么需要几千山贼来应付。
费如勒!闷雷一样的吼声远远传来,震得我身子一抖。远远望去,兵器的闪耀忽然都消失不见。费如勒!又是一声,这次所有的兵器都高高举了起来,那么远我也能感到山贼们高涨的斗志。
宫先生到了。红玉又惊又喜地说,费如勒!她的手轻轻掩在心口,一脸虔诚地说。
费如勒?我想起了连城死前的高唱,原以为那是启动阳昊火的口诀,现在看来倒像是某种宗教的赞颂。那是什么意思?永不离弃。红玉说,义宗的真言。义宗?我硬是把下面的问话吞进肚子里。自从走了这趟路护,我就发现自己和一个白痴没有什么不同。
连城没有告诉你吗?红玉话才出口,立刻捂住了嘴,你是路护的人连城是被路护抓住了吗?她的小脸唰地变得惨白。那怎么可能?连城的秘术那么强?哦,老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连城被你们抓了,难怪宫先生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连鹰骑都要硬扛。连城那姑娘,唉,倒也真值得这些人卖命啊!原来援军早已经到了落泉村,还是天驱军团的鹰骑,难怪这么多山贼还在这里和路护僵持,我松了一口气。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