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立了起来。
是泉明左先生?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来,手却还是呆呆地指着落泉村。一个老人站在红玉的身边。他顺着我指的方向望了望,点了点头:是,刚打起来。不是我用力摇着头,怎么会有那么多?!!即使是最浓重的黑烟也不能遮庇山贼们的阵列。落泉村整个被包围了,里外总有五六层。村庄周围的黄花地完全被黑压压的人头取代,冷森森的兵器在晨光里闪动,看得我眼花缭乱。我一向不善于估计数字,可看这架势,起码也有两三千。晋北走廊不过区区三百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山贼呢?冀中流不过带了五十残雷,就想剿灭山贼,可真是痴人说梦了。
是啊!老人叹了口气,我警告了那路护掉头向南。他无可奈何地摇着头。但他们还是来了。我悚然一惊,仔细地打量着老人。他面貌清瘦,眼神清亮,一身干净的布衣上打满了补丁,才不过比史红玉高了半个头,手里提着的鼓捶倒有三尺多长。原来这就是我要找的鼓手。
你就是鼓手?我难以按捺自己的好奇。
你是路护里的人。老人眯起了眼睛,似乎认得我,我觉得莫名其妙。
那鼓呢?我用力张望了。顺着他走来的方向望去,原来平台后面是座石壁,半座破旧的亭子贴着两间同样破旧的屋子歪歪斜斜地矗立在那里,一块匾额上写着春淙二字,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遗迹。说是半座亭子,因为那亭子好像是从石壁里面长出来的,只有三根柱子,一角挑檐。只是看不见鼓在哪里。鼓声可以传到数百里外,那鼓该是极其庞大的吧?这小小的平台怎么藏得住?老人点了点头:你这人倒有趣,你的路护正面临着灭顶之灾,你还有心问鼓在哪里。我的脸上一热:我的路护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转眼回望落泉村的方向,,黑烟越来越浓,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了。离开的时候我明明是鄙薄于路护众人的,原以为他们于我都无所谓了,到了生死的关头,心里那杆秤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