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跟着往里面挤,我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一眼,残雷们一个也没进院子来,连城也不知道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才走进大厅,一股臭气迎面扑来,差点把我打了一个跟头,耳边也闹哄哄的都是骂声。左大揪着一个先进来的车夫很问了一阵子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车店没人打理,茅厕满了也没人清,来去的商队都图省事,竟然在中庭里方便。原本该是花红草绿的中庭现在都是黄白之物,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留下的,不少客房都不能幸免。走惯了澜州的车夫商人已经先占了干净些的那几间房,不明白情况的的就在臭气里面破口大骂。朝里挤的,往外走的,骂人的,往干净房间里硬挤的,一时间车店整个乱成了一团。
左大一声不吭拉着我一直朝那间角房走去,身旁两个老练的车夫看着左大的神情知道有戏,闷声不响地也跟了上来。左大快步上前推开那间角房门,果然没有臭味袭来。我顿时松了口气,正要夸奖左大两句,却见他眼珠子都弹了出来,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我心中一动,就要往门前挤。左大的脸色刹那间又绿了下来,眼中尽是惊怖,好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尖细的惨呼:山贼啊!!我头皮一阵发麻,探手下去握紧了刀柄,一时不知道是进是退。打架斗殴原本是我常干的勾当,父母为此伤透了脑筋。虽然是天慈堂的少当家,我却从来都看不得药书,倒是一向自负武功胆色。只是晋北走廊这两天的经历不,让我在没见到对手面目的时候先自腿软了。
正在犹豫间,左大已经回过神来,抓着我用力就往外拖,嘴里兀自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狂呼。这时候,屋顶上也响起了一片细碎的脚步声,想必是残雷动起来了。知道有了后援,我多少有了点底。
我定了定神,用力一挣,湖缎的中衣叫左大撕下半片去。尽管双腿还有些酸软,我的主意却定了下来,反手抽刀,唰地冲进屋去。这一下堪称敏捷,左大大概只有对着手中碎衣发呆了。我心中暗暗得意,勇气就在这一窜之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