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了咧嘴。虽然冀中流方才的话说得铿锵有力,但路护毕竟不是残雷,大家的神色都阴郁的很。这个时候找童七分问这种问题,未免也太不识相了些。我忽然想了起来,转脸去看连城。她既然小小年纪就做了山贼,自然知道这份缘由。我实在应该直接问她才对。
连城痴痴地望着遥远的山峰,似乎并没有听见我和左大的对话。也不知道她心里转着什么念头,神色安详得很。走了那么久,紫金锭的药力早都发散开来,她脸上的水肿退得干干净净,纵然几道伤口依然红得吓人,还是依稀能看出那份秀气来。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会是凶残狠辣的山贼。
我轻轻咳了一声,正要发问,身旁的车夫忽然把缰绳一拉:吁,拉车的大青骡子猛地顿住了步子,连城就在颠簸中嘶地抽了口冷气,大概是碰到了伤口。我连忙掏出紫金锭,正想递过去,就想起她方才坚拒的神色,不由讪讪地收回手来。
两骑残雷顺着路护跑了下去。前方宿营!他们压着嗓子喊。滚滚马蹄车枢声音里,那喊声居然也清晰可辨。
白房子原来是家大车店,远看不显得气派,走到跟前才发现竟然大的离谱。大门足能并行三辆大车,院子里恐怕停上六七十辆大车也是没有问题的。大概是因为荒废不久的关系,院子里的白灰地还平整坚实的很,连一根草芽也没冒出来。左大指挥着车夫熟门熟路地把我们的三辆大车停在角落里的大槐树边上。
这儿好。他笑嘻嘻地冲我解释,清静,咱们过会儿赶紧把那屋子给占了,能照应大车!他说着指了指正对大车的那窗户。想必过去走澜州的时候左大在这里住过,从窗子里一抬眼就能望见我们的大车,又离院门最偏,果然是清静方便。只是这村子都已经空了,还有什么需要照应的?先到的商人车夫已经急着往车店里挤了。这大车店眼看也就是二十来间房,大概容不下所有的人,早占下属于自己的铺位总是好些。左大拖着我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