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一直没怎么管,眼看着要到工作收尾的时候,容姑姑终于得机会跟她商量要送出去的请柬。
直到夜半三更,常乐才摆脱,倒头就睡着了。
翌日,逮着机会便到了八归斋。
不必说,怀王也在八归斋。
常乐甚是疲惫地灌了一口热茶下肚,无奈道:“我真的要渴死了。容姑姑那个压榨人的,我连一口水都喝不上。”
“夫人,您不是专门不喝水,等着渴晕过去休息吗?”十里站在一旁,毫无预兆地出来挑破常乐的夸张话,还隐隐地憋着笑,“没想到,自己的身子太强,怎么都能扛下来。”
“啧,瞎说什么大实话?”常乐扯了下嘴角,没好气地睨了十里一眼。
十里人畜无害地笑了两下,自顾自地站着。
“最近是在忙太守的得子喜宴?”柳成言含笑接下常乐的话。
终于有人关心一句,常乐很是满意,欣喜抬眼。瞧着柳成言的星眸就觉心旷神怡,再一看怀王的美人风流脸,也是心生愉悦,都比张长修那张臭脸好太多。
“对啊,他这孩子还没生呢,就搞什么得子喜宴。等孩子生了还要再弄一场。赚份子钱也不带这样的。”
常乐撇嘴吐槽此事。她人生一大烦,便是送礼。怕办宴席,更怕参加宴席。
想她当初毕业时,钱还没赚到手,就要给结婚的同学送份子钱,那种绝望真的令人心痛。本来心怀的祝福之情,也大打折扣。
十里默默憋着不说话。
“凡事图个喜庆罢了。”怀王翻看着一本异志,抽空插两句。
“喜庆到时候是喜庆了,宴前宴后得把人累死。”常乐毫不掩饰对其的厌恶,瞅着柳成言,笑的谄媚,“我出来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今儿个是有事来找柳斋主。”
柳成言下意识地看向怀王,见他一脸“你看,我说对了吧”的表情,淡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