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张长修被她的话惊到,拍着她的背安抚,“在太守府,谁还能加害你不成?”
“妾自从怀了孩子后便日夜难宁,总是梦见有人拿针在扎妾,嘴里还念着奇怪的咒语。每次惊醒,腹中都是一阵绞痛。所以,妾怕,这个孩子是留不下来了。”
说话间,花楚儿的眼泪已经濡湿了张长修的肩头。
张长修脑子里猛地冒出“巫蛊”二字来,努力保持镇静的同时还得不断安抚花楚儿。
“没事没事,为夫也听说过,怀孕之人总爱多想,多梦盗汗,这些都是正常的,我们的孩子是不会有事的。”
“妾知道了……”
花楚儿乖巧的让人心疼。
张长修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见她惊慌,安慰笑道:“今夜,为夫陪着你,日后都陪着你休息。这样,你便不会再做些奇怪的梦了。”
花楚儿闻言,知道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来,深受鼓励地埋进他的胸口,眼中还噙着泪,眸光却转为狠厉与不甘。
红豆苑,如玉所在的丫鬟房内。
房中央,如玉双手抱膝,双眸呆滞,火光映在她的脸上,扭转出诡异的光来。
火光一点点弱了下去,如玉捏着火筯,将烧剩下的一小节白布提了提,火光又旺了起来。火舌上舔,连带着白布上的点点血迹一同化为灰烬。
直到火光熄灭,房屋里蜡烛的弱光才体现出地位来。如玉将脚边的花楚儿的衣裳重新翻看了下。
果真发现亵裤裤裆附近也沾染了些血迹。当即吐了一口气,将其他的衣裳归整放置一旁,等明儿个交给粗使丫头洗。
如玉将亵裤丢进火盆里,从旁拿过烛火,又给燃了。
如果可以选择主子就好了。
……
常乐一回到府上,就没安生成。容姑姑就跟有千里目一般,她前脚到壶院,容姑姑后脚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