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炤转头看了他一眼,毫不领情的说:“除了泉州那几万两银子,其它,我都是花了钱的。”
贾明点了点头,完全不反驳,“你这么说也没错。对我来说嘛,就是用接近你这个理由,从苏州的反贼这里骗了些钱,所以必须花在这上头。没想到,竟从你这里换到了一艘船出远洋。再等这钱回来,就名正言顺了。”贾明看了眼朱孟炤,“养活胡氏全族并不容易,胡濙、无影堂都要花钱。”
朱孟炤大笑起来,“若此事真如你所说,是你们该谢我。”
贾明不停点头,“有道理。”
“既然要坦诚,那苏州时你送来的那份奏折,还有去年映江阁又是什么意思?”朱孟炤直接问。
贾明笑笑,“那份奏折是我写的,当然我只是个秀才,虽写得出这样的东西,却不可能上呈圣上,毕竟我们胡氏有密折专奏之权的人是胡濙。但不是每个有此权力的人都与公子一般实在,比如锦衣卫。”
贾明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我是胡濙,骗走了我写好的折子。之后嘛,此人等不及圣上详查,就以锦衣卫的身份讹诈。这下,就不是那几个反贼想他死了,连苏州官场、富户都见不得他活。呵,所以,死了。”
朱孟炤盯着他,见他说的随意,追问了一句,“我记得那份折子上,明白写着有大疫,贾先生是未卜先知?”
贾明笑起来,“那是因为,之前我去找过两个人。一个是谷王。原本我以为,实施此事的会是谷王一系,毕竟他要反,只是时间问题。”贾明看了一眼朱孟炤,惋惜的说:“如果不是楚府、而是谷府,此事就做的真了。”
朱孟炤翻了个白眼。
“另一个是赵王,他一向憋屈,连正妃都由着圣上的意思随意换。不过,我见的不是他,是他身边的伍弘德。没想到,此人还真去搞什么大疫,哈。”贾明觉得很好笑,“至于你说的劝反,常规操作罢了。毕竟之前,谷、赵两府都是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