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磐笑起来,“还是小姐见多识广,这小国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弗菻在大秦以西的海上,听说不算太小。”张斓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语。
知道大秦不稀奇,但能说得出‘弗菻’,就不是一般民间的商人了。难道是宫中牵的线?所以,这生意是早就定下的,而江崇召一直就是代办?
“这消息是从应天府传出来的?”张斓问。
“不是应天府,好像是昆山那边的人在说。”李磐想了想补充道:“现在有好多人在查源头,大家都想卖成品给子衿。”
“自己炒高了原料价格,再高价去收成品丝绸?”张斓摇摇头,“江崇召不会这么蠢。”
张斓想了想说:“别管他。今年丝品价格一定涨,锦绣的价格嘛,随大流、走低位,毕竟这么多年,要照顾到老客。再说,我们要的不是暴富,而是稳定增长。”
“那,收的那些蚕茧?”李磐被弄糊涂了。
张斓笑道:“留一些自己合用的。余下的,只要价格涨过三成就抛掉。”
李磐一惊,“会涨过三成?”若是很快就涨过三成,那不少卖家就会考虑毁约了,到时就不是抛不抛的问题,是根本收不上来。
“不知道。”张斓说的很不负责,“收到是赚,收不到也不亏。”
苏州城东,王府。
从上午开始,就陆续有人求见王其缯。无奈的是,明知王其缯不在府中,仍有人不断赶来,而来的人大有不等到他不走的意思,这些大多是绸商。
议事厅中坐满了人,王其绍只能代表家兄赔笑接待,一遍遍告知大家‘家兄不在,大家请回’。
王其缯躲在城外花隐园,身边除了长子王永诚,还有愁容满面的傅文华。
“傅老弟,你担心什么?”王其缯看似淡定的喝着茶。
傅文华犹豫着没说话。他是来当说客的,大家都知道今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