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这样的一句话毕竟还是吊起了许多人的精神。他们和风盈袖一样痴痴地望着路牵机消失的方向,好像会看见太阳从那里升起来。
鲍九见风盈袖走到自己身边,苦笑了一下:阿袖姑娘,你实在是应该跟路大人走的。说着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气都喘不上来。这几天人人的性命都在生死之间,山上坳的那些规矩早被抛在了脑后。尤其鲍九被吓了一下,出了山上坳就高烧不退,若不是风盈袖照顾他,鲍九可能已经倒在了路上。
风盈袖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说:九伯,你莫急。路大哥说话算话,他说能救大家就一定能救。说着端起一只杯子来。
鲍九就着风盈袖的手喝了口浑浊的水,安静了下来,叹了口气,低声说:路大人能做主么?这青石是筱千夏的还是路牵机的?他也不过是个卒子而已,能趁夜来救你已经是莫大的情分,你要他救大家,嘿嘿他连连摇头,从山上下来那么多天,粮食早都吃完了,都不用说粮食,便是把饮水一断大家就都完蛋了。你以为燮军每天送些残羹剩饭过来是好心么?我这样一个老头子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城里面那么多大官怎么不明白?就说是进城他的目光顺着篝火缓缓扫了一圈,你以为这里全都是咱们山里人么?风盈袖垂下头去,半晌又抬起头:九伯你是有见识的人,你说的事情我不明白,可是路大哥既然答应救我们出去,就一定有办法。火光里,一张白生生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的动摇。
好好好鲍九又长叹一口气,你信他就好。年轻的时候啊他断了这个话头,认认真真对风盈袖说,若是路大人明天还是这样来,你就跟他去吧!不要管我们了。风盈袖笑笑,也不争辩,扶着鲍九躺下。鲍九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这时候除了路牵机的话,她再也听不进别人的。
天渐渐亮起来,又渐渐暗下去,青石城里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风盈袖还是拿着那块冰炔救治着伤病的山民。那原本是块极其昂贵的上品冰炔,还曾经被晋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