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角落里支起的晾衣杆,一件半新不旧的男式袍子躺在上头随风摇动。
“呃……”袁大婶忙道,“是有个租客,不过你们各住各的房间,没影响的。再说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还能互相照应一下,何况你们初来乍到,对京城还不熟悉,跟我这位租客多聊聊,必有益处呢。”
闻言,柳公子转身便走。
“去哪儿呀?”桃夭拽住他。
“能去哪儿?住客栈呗,还得是上房。”他冲桃夭一笑,“你喜欢的话,就留在这破地方跟没见过面的陌生男子分租一室吧,啊,把磨牙也带上。”
“住客栈好贵的!”桃夭扯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我自己付钱!”柳公子咬牙。
桃夭无奈地松开手,关切地看着他:“可你现在也没钱呀。”
“谁说我没……”柳公子面色一变,迅速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旋即怒道,“我钱袋呢?”
桃夭同情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哎呀好可惜,里面装的全是金条宝珠呀!”
柳公子把手伸到她面前:“还来!”
“我没拿。”桃夭望天。
“你自己明明有钱!”
“早用光了,一路上的吃喝用度都是我在负担呢。”桃夭委屈得很。
“你几天前赢来的人生第一笔银子呢?当馒头吃了吗?”柳公子怒喝。
“那么有纪念价值的银子,怎么好说用掉就用掉。”桃夭嘻嘻一笑,又抓住柳公子的衣袖摇来摇去,“好啦,别跟钱过不去嘛。我看这里不错,就租这里吧。有别的租客更热闹呀。”
柳公子扯回袖子,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突然警惕起来:“你又起了什么鬼心眼?明明看了好几处比这里强得多的地方,非要选这里?”
“那几处也未见得比这里强许多呀。”她笑嘻嘻地从柳公子面前闪开,像条顽劣又灵活的鱼,“磨牙,你说我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