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来着。”丁账房眼中精光闪烁,反复看了数眼,确信面前这书生确实没有半点修为,这才放心地进了屋子,接过宋钰递来的茶却并不立即举杯:“很少有人有你这样缜密的心思,我知道你叫宋钰,在寒门的楼阁我远远看过你一次,这个名字很好。”
“先生不是来夸奖我的吧。”宋钰的房间很简陋,室内所有摆设都能一览无遗,甚至是还能从堂屋望见大半个卧室,丁账房目光最后落在一柄长剑上:“听说你来自海口城?我在海口城也有不少朋友,不知你是否……”“没听过,更不会认识。”宋钰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海口人,但平时深居简出都被父亲锁在家中读书,希望能考得一些功名在身,一年前家父病故,所以我就来到这里,先生也不用试探了。近水知鱼心,进山知鸟音,宋钰不是迂腐之人,我也不至于迟钝到那个程度。那剑是雍锦坊月娇姑娘心爱之物,随便一打听,很容易就知道。”“我姓丁,在寒门做小小账房。”丁账房放下茶杯,将折扇胡乱插在腰带上,随手抓在剑柄上,半拔出鞘左右看着:“我说我能从剑上嗅到杀气,你信不?”“我信。”宋钰刚张嘴,嗓子上骤然传来一道凉意,冰凉的剑尖已经抵在他咽喉上。丁账房有一身武学宋钰本是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这胖子身手尽然如此敏捷,手中的剑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剑有杀气,但杀气更甚的是这笑容可掬的胖子,宋钰明白他是动了杀意。“你隐藏得极好,甚至将我瞒了过去。”丁胖子直视着宋钰,以前他只身追杀移沙族千里,刀砍坏了就用剑,剑坏了便用矛、用树棍,修为到了他这样的境界,刀与剑已经没有差别,只要宋钰稍微一动,他绝对能将对方的喉咙刺个对穿:“可惜你庭院里那些树叶是因为真元涌动而碾碎,并非自然掉落。你不要说那些也是一个歌女胡乱砍落的。”宋钰对这个答案有些啼笑皆非,事实上还真是如此。但抵在脖子上的长剑让他笑不出来:“你不是强盗,杀人至少需要理由吧?”“准确的说,我是在等你的理由,一个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