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明明说要指控瑞卡瓦殴打国族,结果才过没多久就有关没关地站出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地抛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罪名来,那么多赛梅两国的贵族官吏,一齐攻讦一介小小的卫队长,成何体统,哪有点绅士的样子?”“公爵大人,这都是因为罪人实在嚣张顽固,所以才会千夫所指啊!”“没错,我们实在是气不过才……”“够了!”凯特尔不耐烦地打断道。“公爵大人,”云沉堡子爵忽然缓步越众而出,走到帐中朝凯特尔谦卑地鞠躬行礼,“在下有话想说。”“子爵请说。”面对友邦的子爵,凯特尔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在下刚才一直缄默不语,静静聆听各位发言,想必现在应该有资格以旁观者的身份说一下我的想法吧?”“是的。”“方才诸位所言皆是质问瑞卡瓦,问得越多,疑点越大,细细想来,我只觉得瑞卡瓦此人行迹确实颇为可疑,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大家都攻讦瑞卡瓦,肯定是他有问题在先。因此我觉得,此人的案子,还需深入调查才是。”“没错,在下附议。”克默尔子爵上前一步,声援道。怎么就他一个?瑞卡瓦满心疑虑,一般这种罗织罪名的事不都是四位子爵一起上的么?他偷偷用目光扫了一遍帐内,果然,罗斯·洛林和风浮堡子爵都不在。“虽然我不认为我的队长有罪,但我爷爷应该是怀疑他的吧。”莎莉丝特轻描淡写地说。“风浮堡子爵也是相同意见。”风浮堡子爵的一位近臣说。凯特尔深深地凝望着面前的众人,一语不发,瞳孔宛若不可探知的深海,幽邃无垠。从云沉堡子爵到风浮堡子爵的近臣一共四人的发言已清清楚楚表明了赛灵斯伯国四子爵的态度,瑞卡瓦和他们的矛盾终究是赛灵斯伯国的内事,凯特尔如果坚持干预,毫无疑问会招致他们的不满,这样子的话……事情就很难办了。“下官还发现了一个疑点,”奥利弗再度发言,“瑞卡瓦在进攻我军右翼的夏丹人退走后,没有立刻带兵返回约西亚处,而是追杀夏丹人而去,此等蔑视长官,没有命令就敢行事的态度,实在应该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