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话音刚落,众人的议论声瞬间再度汹涌澎湃起来:“什么!这厮居然敢冒称国族?犯下如此大罪,该杀!”“兵不厌诈,”凯特尔轻描淡写地说,“能赢就好。”“公爵大人……”有人还在坚持。凯特尔打断道:“他帮助我取得了胜利,这一点毋庸置疑,若非他自称血族,那个人马武士是不会和他决斗的,而正因为那位人马武士战死,他的部下才会士气大颓,一哄而散,我军才得以趁势追击。我在方阵内旁观了一切,瑞卡瓦假装血族这件事,我早知道了,你们以为我为何不说?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么?”凯特尔·欧斯莫亚明白,瑞卡瓦的功绩是实打实的,而梅尔西斯士兵们对此映像尤其深刻,一旦瑞卡瓦遭到不明不白的处置,朽慢士兵的军心恐怕就难以收拾了。朽慢对血族的态度向来是貌恭而心不服,平稳时期压制他们尚且简单,可战争时期就不一定了。凯特尔·欧斯莫亚深知,面对夏丹汗国,布洛德帝国东部诸属国是不占优势的,在重压之下,所有弱点与缺陷都分外明显,这种情况下朽慢很容易给血族找些乱子,其中一些甚至是致命的。维特塔罗之战赛梅联军仅仅是击破了入侵的夏丹军的一部罢了,东方的战事才刚刚开始,万一朽慢官兵因为瑞卡瓦的事怀恨在心,在接下来的战争里拒绝效死甚至与夏丹人里应外合勾结一气那就大事休矣。夏丹人无疑对敌国百姓非常残暴,可夏丹汗国对勇士的敬重是实打实的,想抵抗夏丹人对己方军队的渗透和收买对布洛德帝国东境诸侯而言不是简单的事。凯特尔·欧斯莫亚清楚地明白自己是梅尔西斯的公爵,格局狭小的两国封臣们可以耽于党同伐异,他不可以,他必须目光长远,顾全大局,现在的瑞卡瓦已不是杀了也无所谓的小人物了,贵族们为求一时私利与快意可以无视朽慢官兵的想法,可凯特尔必须顾忌他们的感受。眼看众人又有话要说,凯特尔不悦地摆手,说:“不必再说了,今天的军议真是乌烟瘴气一团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