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道理冒冒失失的引入文道之中,就是他们夜郎自大了。”“哦?这里头还有什么说道?”子虚易思考了片刻,道:“这么说吧,偃人们格物致道,便好似寻访古迹名胜,其功夫全在路上了,至于访到的景致,是高山名楼,还是名不副实的草堂子,都与他们无关了——功夫全在路上。”“路上?也就是说,按图索骥,最后找到了茅厕,他们也认了?”小王爷语气之中满是嘲讽。“这总归是需要一点气度的……但是我想,偃人之中若是有大学之人,那么总归是会认的吧?”子虚易认真地说道:“若是要有与这种‘达人所之未达,探人所之未知’的游者所匹配的气度,那应当是这样的。但细细想来,也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一生跋涉所经历的目标只是一间茅厕。偃人……我多少有些不信呢。”“但反过来说,吾辈著道德文章,功夫便全在文上——若是以名声而论,我们便不是访名楼者,而是起高楼者。楼盖得怎样,全在我们。”小王爷点了点头,继而皱眉:“居然将士子与匠人相提并论?”“不过是以名楼喻正道罢了。”子虚易依旧神色不变,笑道:“千百年来,文气所钟的匠作也不是没有。若是匠心独运,则必有回响。”小王爷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倒是那些偃人自取其辱了。这种东西,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夫不知者,非其人之罪也;知而不为者,惑也;悦乎故不能即乎新者,弱也;知而不以告人者,不仁也;告而不以实者,不信也。余重异族之文道,又嘉偃师能喜文辞,于是乎言’。”子虚易轻轻吟咏,并道:“左相的文章,我向来是极为佩服的。”小王爷用手中玉质笔杆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却是我生出轻慢之心了,多谢易兄提点。”“若真要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子虚易手点在额头上,轻轻地说道:“若是如此说来,那么……诗句之中,其实未必有诗人情感?诗句是‘客体’……诗句是‘客体’……非得有主体才能有客体……诗人作诗乃是因情而发?但是最终的诗句却是客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