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铭抽出纸抽,擦了擦她的小脸,他真恨她从头到尾没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对甜心也是一片真心,如果她嫁给自己,恐怕一切全不是这样,她根本不会承受这种痛楚。
“谢谢你……”甜心哽咽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我本来想打电话问你……”
“孩子是你的,十月怀胎的是你,辛辛苦苦生养他的人也是你,你孩子的去留只有你能做决定,任何人都帮不了你的忙,你也没必要去问清朗的意思。”何嘉铭说道。
何家和司徒家是世交,何嘉铭当然知道司徒家的规矩,可她昨天已经吃过第一次药了,今天再说这些毫无意义,他能做的也只是陪着她而已。
他带着甜心到了医院,甜心找到昨天的医生,在她的嘱咐下吃了第二片药。
这才是决定腹中小生命生死的药。
“吃过之后就在医院等着吧,什么时候孕囊排出体外,用那边容器接了拿过来我看一下,什么时候再回。”
“好……”
甜心虚弱地点点头,坐在外面长椅上。
西装革履的何嘉铭坐在一旁,面无表情接受众人指指点点,许多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这是一对情侣,不由啧啧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检点,生活不节制,搞出孩子来,还要让女方受这份罪。
“对不起……”甜心道歉。
何嘉铭轻声说:“没关系,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我带你去车里坐。”
甜心腹中孩子生命力太过顽强,来做药流的好多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唯独她还坐在那,医生只好嘱咐她多走动走动。
甜心下了楼,在花园里脸色苍白痛苦不堪地“走动走动”,何嘉铭在一旁陪着,一口闷气上不来,恨不得把司徒清朗这没用的混蛋揍上千百遍。
“疼吗?”他一遍又一遍地问。
甜心艰难摇头,跑了好几趟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