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自桃夭将他带离被毁的金佛寺后,他的外貌便再无变化。他人一口一个小和尚地喊着他,却不知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有多少岁了。气氛突然就沉默了。良久,桃夭道:“你心中有佛,有无寺庙又有什么要紧。”“不是你在问我么。我如实回答罢了。”磨牙道,“我也知那不可能,我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哪有钱修庙。”“有慧根。”桃夭拍拍他的肩膀。“你呢?”磨牙反问她,“若你只得一天可活,最想做什么?”桃夭笑笑:“没想好,等我只有一天可活的时候再回答你。”会有这一天么?磨牙看着她的钓竿,说:“你这样如何能钓到鱼?不但鱼钩不静,还不上鱼饵。”“万一呢!”桃夭白他一眼,“只要你没死,人生就有无数可能啊。”话音未落,鱼线突然有了动静。桃夭得意地瞟了磨牙一眼。她用尽全力拽动鱼竿,生存之道不外如此,先得活着,才能钓着鱼呀!桃夭姑娘,你有没有一段特别艰难的日子——郎老板的问题,直到离开时她都没有回答。再艰难,也都是过去了。太阳从云层后钻出来,闪烁的河面上倒映着桃夭觉得自己马上要钓到一条大鱼的兴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