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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请阿兄留吕不韦一条性命。
“三……”
在弟说到第十一条的时候,秦王政忍不住了。
他竖起手掌,掌心向外,示意其弟暂缓开口。
待其弟住嘴后,秦王政撩起冕服挑到嬴成蟜面前,忍无可忍:
“这么多要求,不如这秦王你来当?
“吕不韦是明着夺权,你这竖子是暗着来。
“你分明是把寡人当做一个摆在台前,随意摆布的牵线木偶啊。”
公子成蟜推回玄色冕服,满脸正气:
“阿兄不要开这种玩笑。
“秦国的王只能是阿兄,我永远支持阿兄!
“像我这么仁慈的人,哪里能为王呢?
“至于说什么牵线木偶,这就太伤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了。
“我只是谏言,谏言啊阿兄”
“你谏言个鸟!”秦王政气愤地爆了粗口:“你分明说的是条件!”
“差不多,差不多……”
“差多了!”
“阿兄不要在意这个说辞啊,仔细想想内容。阿兄要伐相废后集君权,我想杀贵族集君权。君是谁啊?是阿兄啊!说到底,这不还是为阿兄好吗?”
“哦,寡人是君,集君权是为寡人好。”
“对啊。”
“然后寡人要听你的?”
“……对啊。”
“那这君权的君,到底是寡人这个君,还是你长安君这个君?”
“那我问阿兄,倘若我说的对,有利于秦,有利于阿兄,阿兄听不听?”
“……听。”
“那就是了啊。”
“你能尽对?”
“我能吧……”
“你能个鸟!”
车厢内,气氛火热之际。
车帘大掀,一股凉风猛然灌入,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