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宁捂着胸口,脸色蜡黄,带着泡沫的鲜血从指缝冒出,紧紧抓着葛翔说道:“六……六哥,快……快过去把他弄死!”
葛翔悲怆地看着他和横七竖八躺着的弟兄们,嘶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去要了他的命!”
他轻轻放下常武宁,朝剩下的弟兄们吼道:“杀光他们船上所有人!”
……
如此惨烈的厮杀中,没人再注意余乐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水神教教众见左使大人都坠入河中生死未卜,都慌了神。见到那些满身血污的兵匪慢慢向这边靠近,他们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去。
葛翔冷酷地下令道:“冲过去,夺下他们的船。”
“是。”仅存的八、九名汉子扑向水神教的漕船。
“赶紧推开、推开!”水神教的一位头目大声吼道:“下去两个人去救左使大人,其余人抄家伙和他们拼了!”
这一吼,使所有人清醒过来。水神教人多势众,见对方只有不到十人,仗着人多互相壮着胆子,手拿长矛、弩箭、火铳压了上去。还有两个人跳下水,向肖无极落水的地方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名勇敢的水手不顾个人安危,以竹篙为杖,稳稳撑住对方的船只,齐心协力一推,两艘船在波涛中摇摇欲坠,最终缓缓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他妈的,还想逃?!”葛六怒不可遏,挥手间,一颗滚烫的铁球划破空气,直击对方船舷。铁球在空中翻滚,伴随着袅袅青烟,仿佛携带着毁灭的预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火器威胁,水神教的水手与船工们无不心生畏惧,纷纷退避三舍,无人敢上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目睹那铁球缓缓滚向舱门。就在那一刻,白光骤现,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木屑与木板如同被狂风席卷,四散纷飞,漕船之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火光与水汽交织,昭示着这场冲突的惨烈与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