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不能处置鬼差。”方才许仙起身质问,目中金光隐现,竟然令他感到一丝恐惧,说话似乎也没平日那般硬气,不由握紧了怀中一颗珠子。
赵文会心中大急,舍了曹公子过来,道:“汉文,你醉了,快出去醒醒酒吧!”
许仙讶然道:“你们?”赵文会胆小怕事也就罢了,申屠丈竟然也是如此,让他好生费解,难道做了鬼,胆气反而小了吗?
许仙眼中那怀疑的目光,似乎刺痛了申屠丈,将许仙拉到屋外,深深吐了一口胸中浊气,道:“贤弟,你不懂啊!”
许仙皱眉道:“我有何不懂,不过一竖子,我还拿不下他?当年仇王府如何凶险,还不是被我们闯了过来,难道如今反而怕了?”
申屠丈叹道:“你申屠老哥岂是胆小怕事之人,只是你我之敌,岂止一竖子?这其中的凶险,比之仇王府还要高上十倍百倍。”
许仙亦不是无智之人,一点即透。是啊,今日若同这曹世子起了冲突,面对的就是冥府的楚江王。但楚江王亦非孤立的,复杂的关系网足以扯上整个冥府。“冥府为了审阴之所,未必如此黑暗吧!楚江王未必知道这儿子的劣行。”
申屠丈冷笑道:“官官相护,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又有什么黑暗不黑暗的,儿子如此德行,老子又能好到哪去。今日之仇,老子来日必要相报。”他本就是个“一饭必偿,睚眦必报”的性情,如何受得这样的辱没,而不思图报。但他历经世事,对于这世情的了解比许仙还要深些。一个世子不足畏,真正可怕的是那一整套阴司制度,所以才会隐忍。但到了来日,必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曹世子见许仙出去,方才放松了手中的珠子。脸上发青,只是面无表情。若是平常,他已命手下将许仙擒下了。但他亦有些城府,因看不出许仙的深浅,才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只是对旁边的赵文会冷笑道:“阴司律法?你这杭州城隍治鬼,去年为何缺少如此多的魂魄,我若回去禀报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