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扬停了下来。他想起了曹勇他们——干活时穿的旧衣服,好些都打满了补丁,看着就让人心酸。眼前这些结实耐磨的劳保服,不正合适吗?价格肯定比买新衣划算得多。
“老板,这衣服怎么卖?”他拿起一套深蓝色的工装。
摊主抬眼,快速扫了下莫天扬朴素的穿着,眼珠转了转:“男款一百四一套,女款一百三。”
莫天扬淡淡一笑。从高中到大学,他早就练就了一身精打细算的本事,砍价更是炉火纯青。加上他一次性要的数量不少,不过十来分钟,便谈妥了价码:男装八十,女装六十。
“小兄弟,货是现在提走,还是……”摊主问。
“不急,”莫天扬摆摆手,“我给你个地址和电话,晚上你按量送过去,自然会有人给你结账。记住,质量一定要最好的!”
“成!没问题!”摊主满口答应,接过莫天扬写下的张学涛地址和电话,脸上却带着几分将信将疑。
离开劳保摊位,莫天扬继续在拥挤的市场里穿行。和过去只能“过眼瘾”不同,如今手头宽裕的他,生怕错过了什么好东西。
当他经过一个旧书摊时,脚步猛地顿住!
吸引他目光的,是随意堆在地上的一摞线装书。纸张大多呈现出深沉的焦黄色,书角卷曲破损,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岁月的沧桑感。
这并非莫天扬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而是源于那段拮据的岁月。高中时,图书馆里那些泛黄的旧书,曾是他消磨时光、汲取知识的主要慰藉。久而久之,他对这些承载着时光的纸页,便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怀。
他蹲下身,摊位前已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翻拣着。莫天扬随手拿起几本翻看,又抬眼瞥了瞥摊主,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这些年浸淫旧书,他仅凭纸张的触感和厚薄,便能分辨出不少猫腻——眼前这堆所谓“古籍”,恐怕大半是粗劣的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