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芷蘅静立于云端,月白袍袖在凛冽夜风中猎猎拂动,神识却早已锁死了那道疯狂南遁的血色光华。
夜幕低垂,星子黯淡,唯有那道邪戾血影划破长空,拖拽着久久不散的腥臭轨迹,刺目惊心。
严光已将血遁秘术催至极限,丹田气海几近枯竭,经脉如被烈火灼烧,此时全靠着体内积蓄的血肉灵力催动,整个人化作一道扭曲模糊的血影,速度骇人,却仍摆脱不了身后那如附骨之疽的冰冷杀机。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锁定在他背心的灵压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速度逼近,沉凝如山,凛冽如冰,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晏芷蘅面露杀意,虽不知前方之人名号,但观其功法路数,邪异污秽,俨然以生灵血气为食,乃是毋庸置疑的邪魔外道,今日遇见,必将除之而后快。
晏芷蘅脚下云气倏忽加速,如一道月白光虹划破夜空,速度更胜血遁一筹,双方距离迅速拉近。
严光感知到身后那如影随形、且不断逼近的恐怖灵压,心中骇然。
他根本不知身后追杀而来的金丹修士是何来历,只知其实力远超自己,若被追上绝无幸理。
狠厉之色涌上眼眸,他猛地一拍胸口,连喷数口本命精血,血雾融入遁光,使其速度再次暴涨,嘶声咆哮道:
“前辈与我素不相识,何必赶尽杀绝,若放我离去,我愿奉上所有积蓄法宝,绝无戏言!”
晏芷蘅并未回应,亦不屑回应,纤指抬起,对着严光遁逃的前方虚空轻轻一点,轻声道:
“禁。”
金丹真人言出法随,一念动,天地灵机随之响应,前方百丈空域骤然凝滞,空气变得粘稠如胶,无形的空间壁垒悄然生成,宛若一道横亘于天地间的透明墙垣。
严光亡命飞遁,收势不及,一头撞入这凝滞空域,血影猛地一滞,速度骤降,周身似被蛛网黏连,难以移动分毫。
他立时惊怒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