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谦冷飕飕瞥一眼姚氏,“姚伯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然后大步离去。
姚氏心下一颤,这小子可跟他爹一样,是走镖的,看看众人,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众人皆不理她,这话头就此打住。
程怀谦这边到族学找沈笑,见她正在室内教算术,就坐在族学大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沈笑从课堂出来,寻到他,“念哥儿,你怎么坐在门口。”
程怀谦一肚子的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七两,上次那位大叔,来订了四十亩的秧苗。
就是启航跟过去的那一位。”
沈笑想起来了,“就是说自己是大兴的,但是口音又不像的那位大叔?”
“是他。”
沈笑颌首,“我觉得是启航太紧张了,这不,人又来买秧苗了,说明人家不心虚。”
顿了顿,她又道:“你不是当时也觉得他没问题吗?
难道又发现了什么?”
“没有。”程怀谦就是想来看看她,想了一下,他又低声道:“七两,你怎么又请了大路娘剪秧苗?”
“我哪次都没有请她。分明请的是大力嫂子,她又来上工了?”
“嗯,和八姑姑搭班剪一个苗床。”程怀谦斟酌了一下,道:“七两,咱们说在一号地盖房子的事,不知传出去走样儿了。
现在,都在说,说你要招赘。”
沈笑:……
……
管氏是叫上沈大伯一起回家的,放好沈志交来的钱后,她道:“你说,七两是嫁人还是招赘合适?”
沈大伯:“怎么突然间问起了这个,七两还小,怎么也得到十六再成亲。”
他可是记得,弟弟说过,让闺女晚点嫁人,多在家享两年做姑娘的福。
他自己,也舍不得养大的孩子早早嫁人去操持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