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世就已明了。自然不可能没有防备,任由张德安下毒之后,再去救人反击。而三皇祖师会自然也不是铁板一块,张德安宣布了他的毒计,当天晚上许仙就通过漕帮得到了消息。张德安啊张德安,这次需饶不得你。
陈知府瞥了一眼堂下的许仙,道:“许仙,你觉得呢?”对于这个许仙,他的心理难免有些复杂。他这个知府的位置就是梁王爷给的,在旁人眼中就是梁王派的人,而许仙却和潘王之子一派过从甚密。前些日子梁王府来了一封私信,正提到此事,要他找机会整治一下许仙。
但他却是存了别的心思的,不止是良心道义这些虚渺的东西,更是实在不愿搅和到派系斗争之中,他这苏州知府搁在苏州真是天大一样,但在京城这两个庞然大物里面,也不过是个卒子,二过河的卒子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他马上就是要当爹的人了,不想升官发财只想安安稳稳。
陈伦思虑着这些事情,反倒不怎么在意这起投毒案。
许仙不卑不亢的道:“陈大人,学生只是适逢其会,其结果还需大人秉公判罚。”他有功名在身,自可见官不跪。
陈知府道:“好,去拿了张德安来。”又指挥衙役道:“给许公子看座。”
不一会儿功夫,衙役就将张德安带到。张德安跪在地上,自然是大呼冤枉,涕泪交加的道:“小人根本就不认得这人,一定是许仙栽赃陷害,存心污蔑小人,大人要给小人做主啊!”他心知事情败露,股战不已,却是一口咬定是许仙污蔑,但他斜眼望见面无表情的许仙,心中起了一阵寒意。
那蓑衣人道:“大人,真的是张德安将一瓶药交给小人,许了小人十两银子。小人真的不知道里面是鹤顶红啊!”事到如今,他又如何肯顶这个缸。
这下两边攀咬起来,没完没了,若非衙役拉着几乎要厮打起来。
许仙坐在一边,只是沉默不语,如今情势相移,道理全在自己这边。若是这陈伦心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