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李锐。
“都是些活泛的年轻人,确实叫人头疼。”
李锐微微一笑。
这事难得并非只有打点清微宗,还有那些道院的学子。
作为第一批道院学子。
其中不少都是达官贵人之后,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
饶是李锐和桑空也要小心应对。
大抵与科举的主考官是一个意思。
就这短短一月,李锐就不知道接了多少打招呼的信件,都能堆成半人高。
其中要属最特殊的一封。
便是自安南侯寄来。
乃是袁定庭亲笔所写。
令李锐没想到的是,安南侯竟然把世子也送进了道院,不久便会来到清微宗。
至于为何写信。
却是源于一桩旧事。
当年李锐为摆脱马夫出身,做了安南侯府的门客,这身份可就是小世子的教习。
只不过世子尚小,所以他也从未履行过教习的责任。
后来他成了子爵,再后又是伯爵。
身份贵了。
继续做侯府教习显然不合适。
但教习这件事情却一直都余着。
听闻那小世子如今已满十四,放在凡俗都已经是娶妻生子的年纪,袁侯爷这分明是想让他这儿子外出多多历练。
而李锐其实就是袁定庭给自家世子选的护道人。
对此,李锐并不觉得有什么。
他曾经受过安南侯的庇护,这是恩情。
世间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恩情,既然收了,当然要还。
以前的他还没有还的资格。
显然,现在袁侯爷觉得已经到了可以还的时候。
李锐奔走了三日。
靠着在清微宗的情面,很快就打点好了一切。
比起桑空要从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