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明那人的日子幸福。反正你又饿不死。”
“他幸福个鬼啊!”咸鼠沮丧无比,如果它有手,肯定要扇自己两个大嘴巴,“我也没想到当年我以绝顶的速度从那一群同类里杀出血路选定的人,结果会是这样……”
闻言,桃夭顿时生了几分好奇心:“结果怎样?”
“结果……你跟我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也闲得很。”它眨巴着米粒儿大的眼睛。
“我闲得很?”桃夭指着自己,“你可知此刻有多少妖怪盼着我救命?”
“那你不还是在洛阳城里一个人吃面。”它不服气,“还跟我纠缠了好几个时辰!”
桃夭一口气哽在喉咙,请客吃饭送客到家后换来的评价居然是纠缠?一只小屁妖怪竟敢把这个词用在她身上?
“走吧走吧,我家就在前头,过了那座石桥便是。”它根本不在意她此刻的心情,转身朝前飘去,“瞧你一个人到处闲逛也挺可怜的。”
别再说了,再说你就真的要死了。
桃夭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把取毒药的手压了下去。
想想桃都里的妖怪们,哪个见了她不是唯唯诺诺,敢同她较劲的,那也是自带毁天灭地真本事的大妖怪。那么,人界的妖怪是不是很容易活成脾气跟本事成反比的样子?大概还是欠收拾……
从洛阳城南郊的这条无名小河到走过前头那座石桥,再经过一座名为“明镜寺”的小庙,便看见一座摇摇欲坠的草庐。总之这段并不算太长的路上,桃夭认真规划了至少二十种收拾咸鼠的方法。
离草庐尚有十几步距离,便听到里头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走近,四面空空只有个顶子的破烂地方里,唯一像样的便是一床还算干净的蓝底儿棉被,棉被下躺了个银发凌乱皱纹满面的老头子,似在昏睡中,脸上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气,时不时咳嗽一阵子。身旁不远处,架着一口里外都烧得漆黑的铁锅,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