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八归斋,他皆知道,只不过一直未理罢了。
“这休书还没签,都已经住到了陌生男子住所,当真是不知脸面。”
“太守当众鞭笞阿常姑娘,又何尝给过她脸面?”柳成言的笑意渐渐凝了起来,“太守适可而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柳某与阿常只是师徒关系罢了。”
“你是她哪门子的父?”张长修嚣张看他。
柳成言沉了沉道:“今日,草民只是来取批文,不想论其他。”
张长修道:“若想要批文,让她自己来取。”
“那还请太守将批文收好了,也将银两准备好。”话不投机半句多,柳成言利落起身,转身行了一礼,“草民便不打扰太守了。今日种种,还望太守日后不会后悔。”
“不必斋主挂心。”
……
常乐感觉做了一个梦,什么都没有的梦。
梦里她在深水火海中上下沉浮,四周都是漆黑黑的一片,她几度被湮没,想挣扎离开,却是徒劳。
又一次被湮没昏迷之后,醒来时,周围已经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她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阿常,阿常……”
听见有人呼唤,常乐顺着声音走着。
那道声音很熟悉,而且像是有种魔力,紧紧地抓住她。
“阿常,阿常……”
那道声音有了几分欣喜。
常乐也跟着加快了脚步,眼前蓦地强光一闪,她身形猛坠,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兀地,她坠到了地,双腿一蹬,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悬着的心慢慢归了原位。
“阿常,你是醒了吗?”
常乐逐渐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谁的。
“阿常,你要是醒了,就再蹬蹬腿儿,或者眨眨眼?”
这声音,除了十里,别无他人。
随着声音的清晰,四肢百骸传来的重量感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