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着往花楼里住了。
想来想去,只有花楼适合常乐这样不正经的。
忽然间,车门被人打开,悄不愣登地露出半张略有些阴沉的脸来。
没将常乐吓得摔下车去,幸好怀王及时拽住了她。
“干嘛呢?”常乐张口就怪上一句,刚刚良好的氛围瞬间被怀王弄得变成恐怖现场,“人吓人,吓死人的。”
“本王还要问们,在这儿磨磨唧唧什么呢?天将下雨,还得及早到驿站躲避。”
怀王错开常乐的身子,用扇子指了指逐渐阴沉的天空。
两人站在车辕上,倒是有些挤,免不了就撞在一处。
常乐微微仰着脑袋,左右躲避都不是,无奈长吐一口气,站在原地不动了。
湿热的气息尽数喷在怀王的颈项,怀王瞬间怔愣,脸上神色也僵了一瞬。下意识低眉,正好对上她满是无奈的小脸,情不自禁地滚了滚喉头。
常乐仰视着他,见他目光温柔,与平时一样,却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当即无措地捏了捏衣角。
常乐这才发觉有手的存在。默默地抬起手,假装给额头挠痒痒,借此挡住他的视线。
她左右乱转的慌乱神情分毫不差地落进怀王眼里。怀王静瞧一会儿,眸光闪了闪,脸上又是一如既往地风流模样,伸手屈指将她额头一敲。
“再挠就又是一道疤了。”
话落,他已经转身进去。
常乐改用指腹摸了摸额头,那道浅浅的疤痕在她脸上坑坑洼洼的。
扭头见斋主他们还在下面瞧着,脸上莫名地腾烧起来。抓了抓眼睛,低头就进了车间里,将位置让给柳成言上车。
刚刚那种时间停滞的感觉,让人记忆犹新。常乐再看怀王时,有种水土不服的感觉。
厚幔厚毯让人瞧着很是踏实,想扑上去找实在感。团花八宝蟠螭之类的繁复花纹在眼前直晃悠,让人有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