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这模样,隐隐有些忧患之感:“夫君的意思是……”
“就是要将常氏带去。”张长修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她如今那个样子,我要怎么带她出门?”
花楚儿心中咯噔,又恨又恼,咬唇克制住,善解人意地帮他抚了抚胸口。
“原来是此事。年宴需带女眷,夫君这女眷自然是要带主母。只是主母如今精神恍惚,容易激动,怕是在外会不小心得罪了人。”
张长修听出她言语中的自贬与不乐意,笑着将她拥进怀里,安抚道:“这次带女眷,为夫定是要带你的。至于常氏,是刺史和刺史夫人点名相邀,我也拒绝不得。”
刺史夫人,姓李闺名一个斛字。
此人曾是都城的大才女,也因而自恃清高,加上大长公主的观念影响,硬是将刺史管的服服帖帖,让他纳不得一妾一房。因年幼多受恃宠姨娘的欺负,长大之后便对妾强妻弱之事深恶痛绝。
如果他这次不带常乐,只带了花楚儿去。
那他这个太守,怕是坐不稳当了。
花楚儿不太清楚内情,只当是张长修还念着旧情,面露不悦:“那主母的事,夫君跟刺史说过了吗?”
“说过了。但是这回,常乐就算是病重,刺史府也准备好了大夫。”张长修越说心越烦,连续灌了两杯酒。
“妾近日听到外面的话,将主母恶意曲解。妾知是假,但那些……”
“你也知是假,就别提了。说到底,还不是那枚白玉指环闹得。”张长修正烦在心头,一时没忍住脾气。
谁让正是这些流言蜚语把他弄得处境为难。
现在是上不悦,同朝讽,下不服。
他年少摘得状元冠,县令到太守的升迁速度之快,几乎是前所未有。
如今,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怎能让他不一腔郁气在心头?
花楚儿见他生气,从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