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凉只余壶,怎料一片冰心在其间。
张长修可曾真正珍惜过常乐?
“夫人,想回去吗?”十里突然道。
已是离开红豆苑老远,常乐却不发一语。十里只见她临出门深深看了眼“红豆苑”三字,便当她是想起了与张长修的昔日情谊。
“确实有些想回家见爹娘了。”常乐答非所问,见四下无人,忽而眨眼笑道,“你的手疼吗?”
十里捏了捏手,笑得俏皮:“疼,那贱人的脸皮比铜铁还厚还硬!”
“下次你随身带个铁板,再扇嘴巴子,直接呼铁板。”常乐不正经地出着主意。
十里咧嘴笑了笑,被她脸上的伤刺地消了笑意。
“夫人,你这回可是遭了罪。脸都肿成了猴屁股,疼吗?”
常乐顿住:“……十里,你听过‘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吗?”
“我这就打个比方,不太妥当,夫人莫生气。”
常乐白了她一眼,懒得计较,轻轻揉了揉脸颊和下巴,疼的直咧嘴:“张长修这下手真特么没轻重。不过还好,得了戒指,整了花氏,还收拾了那个贱婢,还是赚的。走,咱们回去拿鸡蛋敷敷。”
“说到这个,鸡蛋和柿子,再加上青蟹能出这么大的反应,我都不敢随便吃东西了。”十里后怕地缩了缩脖子,“不过,夫人都是从哪儿知道的?”
常乐神秘兮兮地一偏头,十里先开口替她说了出来:“神仙托梦。”
“十里,很懂啊!”常乐惊喜夸赞。
……
红豆苑那厢。
为了花氏方便,下人将便桶放在了内屋中屏风后。天寒又不好开窗通风,味道散之不去,便点上了浓浓的熏香掩盖气味。
一时之间,内屋乌烟瘴气,味道难以名状。进出丫鬟恨不能捂上口鼻。
再看床边地上,也有许多污秽之物,都是花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