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却从未含糊。
每每悄然经过,注视着她虔诚地跪在三清神像前,那模样背影,确实是让人动容。
自小便被母后教导,身为帝王,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要相信任何人,要存疑。称帝之后,更是在各处周转斡旋,见惯了人心险恶。
三十而立之年,遇见这么纯粹的人,自然是备为珍惜。
司伯言微微阖眸,紧了紧掌心中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她的手不像贤妃她们那些大家闺阁之女那般柔软无骨,却是握着让人舒心。
不知过了多久,手心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司伯言的眼睫毛也跟着颤了颤,顺势睁开眼睛,手心里的手也明显有了力气。
“我现在是回家了吗?”
黑暗中,常乐的呢喃声透着浓浓的虚弱。司伯言盯着常乐的方向,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因她终于
醒过来而舒缓的心情,陡然间又因她的话而沉闷。
“这是什么?”常乐捏了捏他的手,摸索了下,又瞬间抽回,“卧槽,这是皇帝的手,劳资没回去!”
司伯言额上的青筋跳动了下,在她的指尖彻底离开之前,又迅速一抓,捉住她的手。常乐使劲挣了挣,他没松开半分,黑暗中,无声地浅浅勾起笑意。
“公子?”
常乐放弃了挣扎,试探的声音轻轻响起。
司伯言的静静垂眸,保持着呼吸的浅缓,并未开口搭理。
“难不成不是皇帝大叔?”常乐的低喃再次响起,司伯言抿唇忍了忍,常乐继续道,“不对,刚刚一直听着就是他在喊我。他别是用了仙人草,把我给救回来了……”
“你想回哪儿去?”
司伯言终于忍不住,轻然开口。常乐明显被吓了一跳,手指都是一哆嗦。
“还真是你啊,公子。”常乐悻悻然开口,“我就说是你,我叫你半天,你怎么不说话?”
“我睡着了,被你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