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挑眉,自然是不相信她这种话。手肘撑在桌子上,也不说话,就盯着她,给她一定的心理压力。
半晌,易昭也没招。
“那行罢,你忙,我练骑马去。”
常乐也不再勉强,将茶杯里的茶水一口喝尽,潇洒出门练马去了。常乐一直知晓自己的马术不行,有空就练骑马,不要求别的,只希望在被敌军追赶的时候,自己有策马狂逃的能力。
易昭一人独坐帐内,凝滞半晌,回忆起昨晚那个红衣女子便来气。
一盏茶凉,念着如今是在战场,非是顾及儿女情长的时候,便将这些杂乱的心思全都压了下去,提剑起身,也出了门。
……
当晚,常乐和易昭便住在了营帐之内。
翌日上午,金南郡那边快马加鞭传来捷报,金南郡城守住了。易云正带兵将育军逼向金山关。
怀王即刻带着余下部队前往金南郡,临行前还秘密交代了凌如山一些事情。
经过一日的快赶,常乐他们也在第二天的清晨,太阳初升之时到了金南郡城。
金色的阳光下,金南郡城外一片狼藉,弥漫着烧焦的烟火味儿。
惨烈的战场,触目惊心。
常乐骑着马匹穿梭在这片土地之上,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土地斑驳,或被烧成焦土,或被鲜血浸染。
到处都是敌我双方的士兵尸体,数量多至数不清,很多都残缺不全。垂首便见着一个身中十几箭、双目突出、面容扭曲的士兵,吓得她将缰绳一拉,迅速离开。
不敢随意低头,仰头环顾四周。
破损的攻城车散落在地,两军的旌旗破破烂烂的或倒或斜插在某处,刀枪剑戟无不染着血。
靠近金南郡城,也可发现城墙墙体也显着几分斑
驳凌乱。金南郡城独立在这深山春阳之下,别有一番历经风雨之后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