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瓢盯着金丝雀华丽的羽毛,脑子里浮现出徐夫人的音容相貌来,嘴角的笑容逐渐奸邪起来,目光猥琐,逗棍儿戳的金丝雀惊慌叫着乱飞,杨瓢的笑意更甚。
“再叫也没用,你是飞不出爷的手掌心儿的,还是乖乖地从了吧。小金雀儿,三日后,爷就去把你领进门儿。”
……
四财赌坊是座两层的小楼,生意红火的很,四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口当门神,进出的赌徒络绎不绝,着布衣穿绫罗,什么样式的打扮都有。但大多数还都是穿粗麻布衣的平民和市井无赖。
一年四季,白天黑夜,四财赌坊都不曾关过门。
此时,天色转暗,赌场里燃起了大红灯笼和高脚座的油灯,保证光线的明亮。赌徒都不知疲惫
一般,也没有离场的意思,站在一个个赌场前振臂高呼,想靠吼来召集运气。
忽地,四财赌坊进来个奇奇怪怪的人。所有人都在那一刻停下了赌博,目瞪口呆地望着逆光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屏息凝神,想看这个人想干什么。
这人是个穿着深蓝色儒裳的男子,头上的发髻整整齐齐,看着是个正儿八经、家里还是比较富裕的公子哥儿。这样的公子哥儿,一抓一大把,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他的脸。
他的脸四四方方的,如果非要想个形容词,那就是方的像张桌子。他的脸还黑黢黢的,黑的就跟锅底似的。因着赌坊里的光线昏沉,远些的只能看见一件深蓝色的衣裳在飘荡,那感觉诡异的让人汗毛直立。
他的脑门儿上还有个月亮印记。这印记长在一般人的脸上那是个大亮点,但在他这儿已经算不得多奇怪了。
这人在四财赌坊门口站了会儿,脸上似乎带着笑意,因为露出了几颗白牙。白白的眼白上一颗黑珠子来回的转,清晰非常。
不知道哪儿惊呼骂了一声妖怪,声音像是会传染,引得一片儿都是。所有人又恐又怕又嫌弃地指着门口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