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狐疑瞧他,觉得柳成言这话没那么可信。
“冯胆子,要审什么就快点的,本校尉还要看你为官做主呢!”杨瓢揉了揉手腕,已经盘算好,一会儿常乐受板子的时候,他要亲自行刑!
本来是很有气势的放狠话,偏生因为他门牙漏风,这话说出来甚是逗乐,简直在挑战衙差们的忍受能力。
“公堂之上,对本官不敬,也是要受惩的!”冯都尹听他一口一个冯胆子,如此明显地藐视公堂,很是不满意。
因着待会儿要让冯都尹帮他做主,杨瓢也很自觉地顺从了下来:“还请冯青天冯老爷开始审理吧。”
“长广校尉杨瓢,金雀告你以高额银贷的方式敛财,欺民霸产,可有此事?”冯都尹威吓道。
杨瓢故作惊诧了一下,露出一脸的无辜表情,扭头看向旁边跪着的女子,笑着大叫道:“都尹老爷,冤枉啊,我可从来没做这种事。”
女子偏着脑袋看他,目光恨然。
“来呀,带人证!”
冯都尹的话刚落,衙差就又带了七个赌徒上来,正是和常乐一块儿打杨瓢的那些人。
一一在堂上跪整齐了,冯都尹问过姓名家所,又问了他们有关高额银贷之事。
赌徒均说是受了赌坊人的诱惑,上了当,才签订了阴阳合同——一份正常利贷合同,一份高额利贷。冯都尹又将从赌坊里搜出来的阴阳合同拿给他们确认,他们均答,正是如此。
可骗他们的是赌坊老板,和他们签订合同的也是赌坊老板,跟杨瓢没有半点关系。杨瓢也似乎早有预料,站在堂上十分突兀,也十分嚣张,抖着腿歪着身子看过冯都尹问过这些赌徒后,又装无辜地摊手。
“冯都尹,他们招的就只是和四财赌坊做的交易,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这要告也应该是告四财赌坊,怎么告到我的头上了?”杨瓢大言不惭,“说起来,我待会儿连他们也要一起告了,一个个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