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说着,也没接衣服,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由微微皱眉。
忽然感觉手背一凉,不由得抬眼看向阴沉的天空。默了下,转手拿过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又帮她拢了拢。
“我还好,这衣服还是你穿着罢,别你也冻着了。”
常乐瞧着司伯言身上仅剩的几层单薄衣裳,总觉得显得他瘦了不少。这样还跟他抢衣服,自己也太过没良心了。
“下雪了,你本就体寒,还是护着点好。”司伯言不为所动,清浅解释,“我会些武功,能御寒。”
听闻他的话,常乐和无泽也发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的皮肤上,凝神看了下,落下的是薄薄的小雪花。
真的下雪了。
常乐也知道司伯言的话多半是在安慰她,但也知道争执不出来什么结果,便很是自觉地直接将衣服套上,好好穿着。不用司伯言说,她也知道自己肯定多少有些低烧。
大冬天的在野外露宿一晚上,怎么着也不会好过。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弱鸡,一冻就感冒发烧。
“看来不能等十里醒了,我们得赶紧去河对岸,找家村户落脚。”司伯言瞧了眼还在熟睡的十里,跟无泽道,“等休息下,我们便去你昨晚说的上游罢。”
“嗯,我今早已经看过了。就在上面没多远,走上一刻钟便能看见。”
无泽如实汇报他打探的结果。他也是不久前感觉身子好了些才去的,司伯言也知道。
“那我们现在就走呗。”常乐搓了搓手,迫不期待地就起身,“这十里应该也好了,不如拿冷水给她泼醒算了。”
“还是背着罢。”
司伯言再次阻止她要实施这种残忍的行为,也拍了拍衣裳起身,习惯性地牵起常乐的手。
“无泽,你背着十里罢,这便过去。等雪下大了,就更难走了。”
无泽瞄了他一眼,忍了忍,假装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