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三掌柜的,话不是这么说。”一个下人打扮的弓箭手给童七分施了一个礼,原来也是中丰行的人,“我以前当过兵吃过粮。打仗的时候,弓箭手都放在两边,中间是长枪,后头是刀斧手才对。”他晃了晃手中的长弓,“弓箭手放前头可压不住阵脚。”“你在哪里当的兵啊?”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有些阴阳怪气的,“知不知道阵法不止雁翼一个啊?鱼鳞、虎踞、狼行可都是弓箭手当前的。”大家听他说得高明,纷纷扭头去看。原来是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瘦小商人,手里拄着一柄有他大半人高的单刀站在后头。那人我认得,万祥绸缎庄的景闻一,景家的人。
景闻一连着抛了几个名词出来,大家听着耳晕,一时望着他的眼光里尽是希冀。那姓冒的弓箭手被景闻一噎了一下,篝火映着都能看见他一脸的血色。
童七分冲景闻一拱了拱手:“景老板高明,不知道景老板觉得怎么布阵好些?”看见童七分这样客气,景闻一不由得意起来,景家在泉明算是大族,可是和中丰行一比就给比没了,更何况他不过是景家的小喽啰。他清了清喉咙:“眼下的形势嘛……”才一张嘴,“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耳梢掠过,落在布满青石的河滩,还擦出了一溜火光。景闻一片刻才明白过来,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山贼来了!”这个念头象那缕火光一样闪过。我握紧了短弩,正要转向身后的大车,就听见“吧嗒”一声,景闻一手中的单刀倒在了地上。他慢慢地坐了下来,两眼木呆呆,原来已经给吓糊涂了。
大家还没有来得及乱,就看见那个冒姓的弓箭手把弓一举。“别慌,那箭是我射的。”我是越听越糊涂,就连他身边的几个人都是一脸的诧异,看来他取箭开弓的手脚极快。
“我在大燮军中打过几年仗,虽然是个小兵,冒准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冒准脸上的血色已经退去,显得冷静了些。他又给童七分施了一个礼:“三掌柜的,我冒准在中丰行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