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桌面,先伸手给两个人的茶杯续了些水,方才笑眯眯地说:两位客人远来不知,我们这家馆子真是吃饭不用给钱的。不过呢,还有一个规矩,两位是知道不知道?两人只当白怜羽要赶他们出门,听见温温软软这么一句话,颇觉得意外,一时间竟然接不上口。看见客人的神色,白怜羽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个客人看得越发呆了,结结巴巴地说:倒是倒是不知道,要请老板娘啊不姑娘说来听听。说实话,白怜羽也算不上何等的美女,无非是肤色白腻,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颇有神气。不过小姑娘十六七,正是青春逼人的时候,笑起来嘴角的梨涡就能淹死人。白怜羽年纪不大,可是跟着兄长抛头露面,很见过些世面,行事说话都机灵,稍稍说了句软话给了个笑脸,那两位客人就被她牵着走了。
白怜羽又打量了下两位客人,笑得越发甜蜜了,我们这家馆子啊,喜欢听客人说故事,要是说得好呢,自然不能收客人的酒饭钱。我看两位面带风霜,都是常常出门行走的人,可又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那自然是在北边走动。这可太好了,我们这里好久没有北边来的客人,一定有很多新鲜的故事可以讲来听。你们若能等上片刻,我便叫后面做一条顶好吃的清水鱼上来,你们看好不好?两个人面色都有些松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儿白面皮的那个才说:姑娘怕是猜错了,我们是和镇走海路的,这一回只是过来访友。白怜羽眨眨眼,咦,原来我看走眼了么?你们原来是走海路的啊!那就说说年初和镇鲛市的情形可好?我光听人说,可没有一个能说得仔细的。白面皮的那个有些尴尬,这个这个可是不巧,年初的时候我们去泉明办货,倒是没赶上鲛市。白怜羽吃了一惊,年初的时候去泉明?不是说云望峡发了红藻,走不了大船么?你们是淮船还是衡船啊?这一下两个人张口结舌,真正答不上来了。还是黑壮的那个见机快,呵呵笑了一阵子说:姑娘倒是好眼力,方才是跟你开开玩笑。我们还真是北边来的,只是不知道姑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