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
锦荣候夫人大惊失色,忍不住上前几步,轻抚白冬瑶那枯黄的面容,手下传来的那粗糙干涩的触感,让她那因白冬瑶“负荆请罪”一事而生出来的恼怒等情绪尽皆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疼惜和愧疚。
“你怎么将自己折腾成这样?为何不早早告诉我?难不成,娘在你心里,就是那般不值得信任和依靠的?!”
“我以为,只是在做梦。谁能想得到,这一个梦,能持续做几个月,梦里的情况也真实得让人害怕。”
说到底,白冬瑶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锦衣玉食,奢华尊贵地娇养着长大,哪怕待在“杀人不见血”的内宅,却也在锦荣候夫人那严丝密缝的保护下,养出了个娇憨的性子。
搁现代社会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在念初中,心理承受能力哪能和在社会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见多了人性丑陋一面的成人相比?!
“瑶儿,是娘不好……”
锦荣候夫人轻轻抚摸着白冬瑶的后背,温柔地摩挲着,心里却一片凄楚。
尤其,在感觉到衣衫处传来的湿意后,更是心里痛苦懊恼得恨不能狠狠地甩自己几个耳光,看能不能将那样糊涂的自己给打醒!
——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了十多年的亲闺女,受了这样大的罪,她这个做亲娘的竟一直没发现!
究竟有多么地粗心?才会到现在,听到自家闺女一番声嘶厉竭的哭诉后,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职?!
“娘,不怨你,是我的错……”
白冬瑶敏锐地察觉到了锦荣候夫人的伤感和失落,黯然和心痛,那颗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回原地。
“你是我的娘,这世间,其它的人都难免算计陷害我,可,你却不会,所以,我应该多信任你一些。”
“可,我却因梦里那样凄惨的未来,觉得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你身旁得力的下人,而慢慢地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