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卷带着土味与花香,拂动鬓角发丝的同时,好像也轻松地吹进了心头的缝隙。这个早晨,跟以往不一样,因为他从未在这个时候被人拖去给人唱歌,对,就是唱歌。
她拖着他从桥上跑到桥下,一个老太太正坐在家门口摘菜。“老婆婆,你摘菜呀?”她笑嘻嘻地蹲在人家面前。小姑娘长得不难看,笑起来像朵刚开的花,所以连突兀起来都比较容易被原谅。老太太看了看明知故问的她,点点头:“对啊,摘菜。”“一个人摘菜很无聊吧,我给你唱首歌吧。”她眨巴着大眼睛,特别认真地说。老太太有些懵:“唱歌?啊,你唱吧。”“好咧!”她高兴地站起来,又匆匆跑去河边捡了两块小鹅卵石回来,塞到他手里,“替我伴奏!”他握着两块光溜溜的石头,急忙道:“我不会!”“随便打个拍子都不会吗?!”她白他一眼,“别闹了,照做。”说罢,她站到仍然发懵的老太太身边,清了清嗓子,唱道:“河水清清弯又长,大姑娘水边浣衣裳,轻风卷过白云旁,飞鸟载来春花香,朝霞换夕阳,重逢是梦乡。”从没听过这样的歌,居然很好听,她的声音清脆,还带着一点点甜味,他情不自禁地按着她的节拍轻轻敲击着手里的石头。一曲唱罢,老太太连摘菜都忘记了,只说小姑娘你唱得好听啊,还说旁边这小哥的石头也敲得正是时候,你们俩是哪个戏班子的娃娃么?石头敲得正是时候?这是夸奖?他有些手足无措,捏着两块石头不知该说什么好,第一次有人夸奖,心情好复杂。“我们只是路过的。”她朝老太太一笑,“我就是想唱首歌给人听,能得到夸奖就更好了,谢谢您。”说罢,她拉着他欢天喜地地离开。他跟着她一路小跑,阳光越来越亮,从没有哪一天是以这样的方式与心情开始的。她没有一刻想闲下来,集市上她帮卖水果的大叔吆喝叫卖,去铁匠铺里求人教她打铁结果被人撵出来,又跑到卖胭脂水粉的地方把能试的脂粉都试了一遍,脸都擦成了猴屁股。最后买了一包香粉,一半洒到自己身上,另一半不顾他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