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夫人有些困难,要他们赶来相助,在下此来,正是要请教夫人所说的那困难是什么?”
任夫人默然半响,淡淡道:“我不记得曾经写过这样的信了,你只怕是看错了吧?”
楚留香像是突然被人塞进个夹生的柿子,心里只觉又苦又涩,又是发闷,他想不通任夫人为何不肯说出这封信的秘密。
但他并未死心,大声道:“夫人的确是写过那信的,在下绝不会看错。”
任夫人冷冷道:“你怎知不会看错?难道你认得我的笔迹?”
楚留香又怔了怔,再也说不出话来。
任夫人转过身子,又跪了下去,说道:“南宫灵,出去的时候,自己掩上门,恕我不送了。”
南宫灵悄悄一拉正在发呆的楚留香,道:“夫人既说没有写过那信,那信想必是别人冒名的,咱们走吧!”
楚留香喃喃道:“冒名的……不错。”
目光突然转到那古拙的瓷瓶上,道:“任老帮主的遗骨,莫非是火化的?”
任夫人还未说话,南宫灵又抢着道:“丐帮门下,死后大都火化,这本是丐帮历代相传的遗规。”
楚留香长笑道:“只恨我连任老帮主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当真遗憾得很。”
任夫人竟又突然道:“你也不用遗憾,先夫缠绵病榻多年,突然而死,能见着他最后一面的人并不多,你还是快走吧!”
楚留香眼睛突然一亮,道:“多谢夫人。”
任夫人道:“我并未能帮你什么忙,你也不用谢我。”
楚留香道:“是。”
他悄悄退了出去,心里却在咀嚼着任夫人最后的两句话,这本是两句极平常的话,他却似觉得滋味无穷。
两人一路回到济南,南宫灵像是知道楚留香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陪伴在一旁。
到了济南,已是第三天的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