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着老祖宗的目光看过去。
相比永初年间,元嘉六年的会稽萧条不少。
“爷爷,为何皇帝不顾劝阻非要打仗呢?”梁仁问道。
这些年民间怨声载道,尤其是豪门大姓,有些人前脚骂完皇帝,后脚就有黑衣夺门而入,场景甚是吓人。
有人说这般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与刘彻有何区别?
柳庄倒是没有受到波及,梁氏地位超然,梁景明持家这些年,早已把多余的田地分给其他部曲家族。
“孩子,你以后就懂了。”梁岳深深叹息,“如果不把仗打完,后人还会打更多的仗,受更多的苦。”
这是梁岳一生的梦想,如今他已老迈,自身难保,唯寄希望于义符了。
义符或许对不起此世百姓,将来纵观整个历史,他亦可抬头挺胸,无愧于汉家。
“是这样吗……”梁仁陷入思索。
跳出当代,纵观历史,后人如何评价元嘉呢?
他想不出来,又想起其他事。
“爷爷,师父打算培养我为逍遥派传人。”
“很好,就按你师父决定。”
梁岳懒得理会,转身回到梧桐园内休息了。
此时,一辆马车行驶而来。
来者正是许净明。
“坞主,我有事相报!”
许净明带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拜见梁岳。
梁岳第一眼注意到这个奇特的孩子。
这个孩子体温异常的高,甚至比发高烧还高不少,整个人应当十分痛苦,可是此子一言不发,面色平静,乃是意志极其坚定之人。
更奇特的是此人眉心有一道红色胎记。
梁岳指着此子额头,说:“这是天生胎记?”
“非也,此乃十岁才有的印记。”
许净明行医多年,第一次碰见这种怪病。
李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