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至武昌。楚王请了最好的大夫,但为了保命,还是断了他一条腿。老丁虽也受了伤,好在没老乙凶险,现在也在武昌养伤。”胡濙看着地板交待着这些事,声音有些悲伤,情绪不高。
“多谢。”朱孟炤回了一句。
胡濙苦笑着摇头,微微叹气道:“我们当时突围后,遇到了无影堂众。若不是他们二人,我绝不可能生还。”
“无影堂。”朱孟炤冷笑。今日大殿上,二人都默契的没提这事。
“我收到胡淦的消息,噢,贾明。”胡濙备注了一句,又轻声道:“我堂兄、无影堂的主事人、堂主胡湮,确实已遇害。依胡淦的说法,死状极惨。”
朱孟炤看着胡濙,隐隐猜到他的来意,故意不搭话。
“胡湮是我们几兄弟中武功最高的,因为年长于我们,所以胡家很多人的武功都是他教的,我也是。”胡濙缓缓说,像是在追忆,顿了顿苦笑,“我知道手持凶器者,定会被凶器反伤,更何况名不正言不顺,这也是我与郑大人的区别。”
说完,又停了半晌,抬头看着朱孟炤,“对上位者而言,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若是被用之人并非一人,而是多人,偏偏这些人又是一块铁板,那么生疑是迟早的事。若是事情重大,有时就不是生疑这么简单了。”
朱孟炤继续不搭话。
胡濙点了点头,“圣上说要我们想想之后的事。我当年受命就是寻仙,直到知其下落,殿下定是与我不同。不过,圣上希望你我为此合作,但你我相互不喜对方,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当着圣上的面,不吵罢了。至于其它,以前如何,以后定也是如何。殿下,您说呢?”
朱孟炤不答,默默倒了杯茶,喝起来。他与郑和最大的不同是,郑和的武力是国之重器,受命采办,实则威慑海外;而他只有胡氏一族。为了圣上的信任,他不故意与任何人结盟,自己制造‘凶器’。现在他被‘凶器’反噬,还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