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炤过了二天才走。
老乙重伤,断腿之后要恢复如初已是不可能了,好在老丁伤势不重,朱孟炤索性让老甲也留在府中好好养伤。但这样,原来的护卫只剩下老戊,因此朱桢允许他带上自己院里的侍卫。
朱孟炤似是极喜欢阿留,走之前,特别花了一天带他逛了武昌城。
但临出发,朱孟炤却没让院里的任何侍卫跟随,老甲、老丁不放心,还是跟上了朱孟炤。于是,在出城之时,他身边除了周止、离尘、老戊和那个苗人少年阿留外,还有老甲、老丁。
众人西出武昌,刚过午时,就在一处独门独院的客栈住下。或许该感谢胡濙,朱孟炤对这一带极熟。
除了让阿留在院子里护卫外,主屋内聚拢了所有人。朱孟炤身边桌上放着五只白瓷瓶,气氛有些紧张。
等离尘关上门,就听朱孟炤缓缓道:“第一年春节,我们是在扬州过的,大家都挤在城外那座旧院子里,和这里倒有些像。”说着看了眼周止。
周止笑了笑,当时殿下嫌弃的不行,关键是大家都不熟,南统领还直接甩过脸色。
老甲也笑了,忙低下头,眼眶微微泛红。老丁暗自叹气,老戊似乎不敢想那时的场景,紧紧抿着嘴。只有离尘,笑着流泪,还伸手擦了擦。
朱孟炤继续:“记得,老沈曾私下提醒,要我提防你们。我告诉他,无所谓你们背后是谁,反正大家凑合完这三年,就一拍两散了。当时想着,我也做不了什么要命的事,只要大家平时给我点面子,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段话后,停了很久。
朱孟炤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现在,我有所谓了。”
接着,看看桌上的瓷瓶,“这里有五瓶苗疆忠诚蛊,是阿留弄的。他说,这东西能验人忠诚。若是你们忠于我,服下自不会有任何事;但如果同时还听命于他人,那就会立即暴毙。不过,阿留的手艺真不怎么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