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斓的情绪都不高，听到这句话时，嘴角不自觉带起一丝嘲笑。
他说过从不伺候人，是什么人要他亲自照顾？家中？那就是家人了？柳姑娘？她已经追来苏州，又要送她回家，是怕她知道什么？还是怕自己知道什么？生气？当然不生气，有什么立场生气？
早四天前，张斓就收到张辅要她回家的信。不走，并不是在等江崇召的解释，而是想把与他合作的这次生意做下来，毕竟今后若真立女户，自己也需要钱。
“小姐。”红绫又看到张斓对着那两条小金鱼发呆。那支金银莲花簪，小姐似乎有段时间没带了，首饰盒里也没见到，不知收到哪里去了。“周先生说，今天谈的，他回去问过江公子，明天给小姐回复。不过，听他说，江公子好像还想去趟太仓问问郑大人的意见。小姐？”
“知道了。”张斓淡淡的说。
“小姐，老爷要我们回家呢。”红绫提醒道。自从收到信后，小姐从没提过几时走。
“我们这次也出来很久了。”张斓停了半晌，继续道:“你收拾起来吧。”
“那船的事？”红绫知道张斓为这事，花了极大的精力。
“我想委托周先生。反正大致都谈定了，无论如何，在这事上，我还是信他的。”张斓伸手逗了逗那两条鱼。
红绫点头，“是，那红绫先去收拾了。”可是走到门口实在忍不住回头道:“小姐，我们去找江公子，不管什么，都去说个明白！”
张斓突然笑了笑，点头，“好啊。”
“小姐？”红绫呆呆看着她。一般小姐不会这样态度，都是该死的江崇召！
“回家前吧。”张斓微笑着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
才几天时间，江府内所有的下人，都已经将柳沁当成未过门的江夫人。而江崇召带来的所有人，包括沈维汉、周止在内，却是自觉的集体禁声，有意无意的回避柳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