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的烦闷消散,身体很轻,如羽毛般飘在云端。嘴里有些苦,不对,是草药味,越来越浓。有液体从嘴里流到喉咙,朱孟炤皱起眉,太苦了,本能的抗拒。
“爷……”离尘喂着药,这两天几乎寸步不离。放下药碗,帮他轻轻顺着气,又唤了声:“爷。”
眼皮像是比身体还重,朱孟炤努力睁开一条缝。
“爷!”离尘盯着他,激动起来,转头对身后整理医案的姚东辰大喊:“姚院使!”
姚东辰疾步过来,朱孟炤已经睁开眼,“公子?”说着翻了下眼皮,看了看脉,“公子,醒了?”
朱孟炤长长舒了口气,之前轻如羽毛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眩晕和无力,“离尘。”
“爷。”离尘激动的凑上来。
“什么时辰了?”朱孟炤无力的问。
离尘挠挠头,又看看姚东辰,不知该怎么答。姚东辰看看离尘放在一旁的药,小声道:“药快凉了,先喂公子喝药吧。”
“噢,对。”离尘忙端起药,继续喂起来。
房内,赵清舒看了眼一旁紧盯着的沈维汉,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这么紧张了。
这几日,七个护卫盯着四名大夫,连睡觉都有人盯,更不用说每碗药都要由大夫们先喝,这叫什么事?抓走的太医院人员被陆续放回来,门口也没当兵的围着,但赵清舒已打定主意不考了。太医院的活,不是人干的。
“爷,我们在太医院。”离尘边细心喂药边解说:“还有沈大哥也在,噢,护卫大哥们也回来了。这次,太医院使了坏,世子殿下为您做主,噢,还有圣上。”
这句话,让姚东辰微微尴尬,退了一步,当没听到,示意赵清舒看下脉,再记录医案。
离尘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爷,只要您好好养伤,就会好起来的。我们都在,世子殿下也在。”
这药苦极了,离尘大约也知道苦,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