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就说,爷要是今天再不醒就麻烦了。都快四天了,沈大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根本不懂医术,能怎么办?
“我去找名医!”沈维汉冲口说。
离尘摇头,流着泪说:“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都在这里了,就算外面有,我们也不知道。但爷、爷,今天醒不过来就麻烦了。”
是啊,麻烦了。沈维汉手又抖起来。
“沈大哥,爷现在这样,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去告诉张小姐?”
对!张斓!殿下放不下她!沈维汉猛的站起身,一个踉跄又跪倒在地。
“沈大哥!”离尘大急,一把扶住。
沈维汉笑笑,“没事,跪的时候太久了。”随即坐在地上,按摩双腿,让血脉通畅。“你进去守着殿下,我去找张斓。”
离尘懂事的点头,“这时候,房里只有卓大夫,他们要早上换班。”
“好。”
自从那日之后,张府的一切似乎没变,又像是变了。张辅已出发前往交趾,而夫人李氏也一如既往的去佛堂念经。张忠管着家,却事事都与张斓商量。但不管怎么说,张斓在府中的生活一下宽松了很多。
只是细妹茶摊,始终没任何回音。不知为什么,张斓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只要空下来就抄经,开始只是白天,之后就躲着红绫、偷偷起床,整夜整夜的抄。
凌晨,张斓见到沈维汉的时候,并没丝毫惊讶,像是已经等他多时。
沈维汉只说了一句话‘公子不太好,我带你去看他。’但张斓怎么都没想到,所谓的‘不太好’竟是这个样子!
太医院,厢房。
张斓进房就闻到浓重的药味,而沈维汉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一名大夫的昏睡穴。离尘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见张斓进来,抹了下泪,赶紧站起来。
张斓疾步上前,盯着床上的人,轻轻唤了一声,“阿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