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沈维汉换了身衣服,像是没想到江崇召还在泡澡,虽然隔着丝质屏风,但仍能隐隐透出人影。沈维汉有些脸红,低头不敢再看。
“去查查萧逸彬什么来头。”江崇召吩咐道。
沈维汉略微沉吟,没马上应下,毕竟自己的工作是护卫,可今天却让公子落水,“公子,今日属下护卫不力……”
“故意给我披了披风,是为了遮住我原本衣衫,让在岸上的你一下认不出来。在栏杆上做了手脚,大约是怕我怪他,所以一开始就和我说船在修。诱我坠湖,又在水下安排了人手想我溺水。再出手救我,要我对他感恩戴德。”
“如果今天上船的是老九孟爟,那这一手已经成了。可惜,是我。所以,他唯一算错的,是我通水性。”江崇召闭着眼,泡着澡,淡淡的说着这一切,顿了顿,轻声问:“你觉得他要什么?我猜,是黄金银满楼。”
沈维汉一愣。之前江崇召执意下船,自己还有些不解,于是小声问:“公子的意思是……?”
“我要的不多,就区区一间清风书寓。我给你几天时间,查查他的底。”江崇召的语调没什么起伏。
“是。”沈维汉立即低头应下。
又是春光明媚的一天,扶桑院里也如春天一样透着慵懒。水榭中,一位中年女子褪去衣衫躺在榻上,看得出保养的极好。
而萧逸彬一身透明长袍,半掩着,跪地细心伺候着她,“胡夫人,轻重合适吗?”
胡夫人媚笑起来,“你不是都知道吗?”
又过了半刻钟,两个人都累了,萧逸彬倒了杯酒给榻上的胡夫人,自己也拿着一杯,席地靠坐在榻旁。
“今日又不是交账的日子,你怎么会来?”胡夫人看着他眼神有些迷离。
“怎么?平时我就不能来了?”萧逸彬微笑道。
胡夫人咯咯笑出声,想到了什么,问:“你那位土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