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扶风营,只有满身浴血的邡亚铜身边还有十几名兵士。
界明城像是一块磁石,正在把越来越多的燮军吸引到自己的身边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骑兵们:“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倒下你们的马蹄下?”还在大口喘息的骑兵们精神一振,他们还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模糊的印象里面都是猝不及防的惨呼声。只听见邡亚铜吼道:“管他多少,反正比咱们死得多多了!”扶风营马力不济,处在队列的最后方,一路看见的都是被家兵们冲散的燮军。连砍带射地很造成了一些损伤。只是扶风营士兵不惯大场面的战争,贪功心切,一旦纠缠于砍杀,落出大队被燮军截住就是死路一条。邡亚铜固然心痛,对于战绩却实在骄傲得很!这一阵冲击实在紧张,连界明城右腿都被燮军的长戟划开了一条口子。骑兵们虽然建制大体完整,却也露出了疲态。家兵们和扶风营都是没有打过大仗恶仗的,被界明城邡亚铜这样一激,登时觉得燮军不堪一击,疲惫也都丢在了一边,纷纷争说自己的战绩。界明城听见众人说得激烈,笑道:“如今就去取燮军主将的人头,好不好?”骑兵们大声应答:“好!”那气势,似乎静炎已经倒在他们的刀下了。
话是这么说,界明城只是在激励士气。静炎绝对不缺乏勇气,可界明城记得她并不擅长武技。大战之中,她是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真把这队骑兵投入到燮军的中心去,只是白白送死。他要做的本来就是探知呼图大营中的燮军兵力。现在他离这个目标很近。
骑兵们又作了一个突兀的转折,撇开合围过来的两支燮军,队形的锋头直直刺向呼图答应。这是他们第三次接近呼图大营的栅栏了,但这一次与前不同,还没等界明城靠近栅栏,营中忽然亮起了一片灯火,栅栏顶上黑压压的探出一片人头。
“是这个了。”界明城想,左臂微抬,咄地接住了一支呼啸而来的羽箭。两尺长的黑色箭杆,尖锐的三棱箭头。这形制,他太熟悉了,永宁道的包围中,有多少天驱